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炎症性肠病专委会主任委员 江学良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关键词:溃疡性结肠炎、克罗恩病、炎症性肠病、酪酸菌、阿泰宁
目前,我国炎症性肠病(IBD)的发病率正在快速增长,根据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预测数据,到2025年,我国IBD患者将突破150万人[1]。IBD患者发生结直肠癌的几率很高,肠癌也是导致IBD患者死亡的重要原因,所以IBD又被称为“亚肠癌”。
警惕慢性腹泻、粘液脓血便
IBD是一种慢性肠道炎性肠病,主要包括溃疡性结肠炎和克罗恩病。溃疡性结肠炎主要损害结肠和直肠,肠粘膜上有连续性的溃疡;克罗恩病多发于小肠末端和结肠,粘膜上的溃疡较深,不连续,像鹅卵石路一样,所以常发生肠狭窄、 IBD患者常出现严重的腹痛、腹泻、粘液脓血便、体重减轻,甚至丧失劳动能力,需要终身治疗,经济负担极重,给患者身心都带来巨大痛苦,患者多伴有焦虑、抑郁等精神问题。
IBD最大的痛点就是难治愈、易复发,一旦患上了,基本会伴随终身,随时有癌变的风险,所以,亟需找到最科学、有效的对因治疗措施,减少IBD的复发,帮助IBD患者远离肠癌,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传统的治疗方式无法根治IBD
传统的IBD治疗思路基本就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普遍的治疗方式就是用氨基水杨酸类的药物、糖皮质激素、免疫抑制剂等控制IBD患者肠道的炎症,但是一停药,病情就会反复。
更严重的,就需要进行手术,溃疡性结肠炎常用的手术方式有全结肠切除后的回肠储袋肛管吻合术、回肠造瘘术等,进行回肠造瘘术的患者要随身携带收集粪便的袋子;多达50%的克罗恩病患者一生中需要进行至少一次手术,常用的就是把病变的肠道切除掉,再把两边的正常肠道连接在一起。
那这样做是不是就能一劳永逸、根治IBD了呢?
我从事IBD临床治疗与研究30多年,在5月7日的“首届中国肠癌源头防控高峰论坛”上,我对此做了回答,即使是把发炎、溃疡的结肠都切掉,把有炎症的粘膜都剥掉,再用正常的小肠做个储袋来代替,随之而来的就是,储袋也会发炎,发病的症状跟之前的溃疡性结肠炎是一样的。
由此可见,单纯的抗炎治疗或是手术切除发炎病变肠道只能是暂时控制症状,并不能避免复发,彻底根治,而且手术本身就是一种以损害身体为代价的治疗手段,如果能够找到发病根源并从根源上对因解决,才能最大限度的减轻患者的痛苦。
那么IBD患者肠道的炎症根源在哪呢?根源在IBD患者的基因易感和肠道的微生态环境出了问题,基因无法改变,只有通过控制肠道的微环境进行有效干预。
在临床上,经常发生IBD患者手术之后,原本正常健康的小肠储袋又发生IBD的症状,其原因就是手术后的小肠储袋出现菌群失调,有害菌增多,产生的毒素不断侵害储袋部位的肠粘膜,造成粘膜损伤,诱发了炎症,炎症久治不愈,逐渐演变为IBD,甚至肠癌[3]。
因此,在IBD的对因治疗中,需要一种能消除炎症、修复粘膜、调节肠道菌群、改善肠道微生态环境的微生态制剂。
抗炎联合酪酸菌制剂,消除IBD复发诱因
那么,该选用何种微生态制剂呢?国际医学研究发现,酪酸菌的代谢产物--酪酸(丁酸)才是肠粘膜再生和修复的重要营养物质[4],破损的肠粘膜的修复就需要酪酸,而且,酪酸能抑制NF-κB的活性来减少TNF-α和白细胞介素等炎症性因子的产生和释放,从而消除肠粘膜的炎症反应[5-7],另外,酪酸菌能通过产生的氢气来消除过度免疫产生的大量自由基和活性氧对机体的严重危害[8,9]。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我们的团队做了大量的研究,选择了863创研成果—酪酸菌制剂阿泰宁用于联合治疗溃疡性结肠炎,研究[10]表明:阿泰宁联合美沙拉嗪治疗慢性反复发作型溃疡性结肠炎总有效率高达95%,完全缓解率高达75%,复发率比单用美沙拉嗪降低了4.43倍。阿泰宁既发挥了抗炎的作用,又修复了肠粘膜,与美沙拉嗪能协同增效。
因此,IBD患者在进行抗炎治疗的同时,应该联合阿泰宁,实现抗炎症的同时,改善肠道微生态环境,才能消除复发的诱因,大幅度减少IBD复发,从而远离肠癌。
这一点也跟国家医用微生态工程研究中心主任崔云龙教授在《微生态医学有望打破肠癌高发魔咒》一文中提出的“肠癌源头防控”新观点是非常契合的,IBD患者作为肠癌高发的一类人群,必须在抗炎治疗的同时运用酪酸菌制剂改善肠道内环境,炎症消除了,粘膜修复好了,肠癌自然也就远离了。
参考文献资料
[1]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布数据.
[2] 百度健康医典—炎症性肠病.
[3] Wong, SH and J Yu. Gut microbiota in colorectal cancer: mechanisms of action and clinical applications. Nat Rev Gastroenterol Hepatol, 2019, 16(11): 690-704.
[4] Scheppach W. Effects of short chain acids on gut morphology and function[J].Gut,1994,35:35-38.
[5] Meije K , Devo R, Priebem G. Butyrate and other short chain fatty acids asmodulators of immunity: what relevance for health[J]. Current Opinoin in Clinical Nutrition and Metabolic Care, 2010, 13(6):715-721.
[6] 胡卫,姜燕,沈志祥. 丁酸钠对醋酸诱导的大鼠结肠炎的治疗作用[J]. 医学导报,2000, 19(5):465-466.
[7] 张海强,李爱玲,乔刚,等.阿泰宁对噁唑酮诱导的大鼠结肠炎模型的治疗作用[J].世界华人消化杂志,2008,16(27):3036-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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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uliana Kawanishi Braga et al. Metals addition for enhanced hydrogen, acetic and butyric acids production from cellulosic substrates by Clostridium butyricum[J]. Biomass and Bioenergy, 2021,105: 105679.
[10]江学良,孙自勤,权启镇.阿泰宁联合美沙拉嗪治疗慢性反复发作型溃疡性结肠炎随机对照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08(17):1533-1535.